在西汉南越王博物馆“寻找夜郎”

2020-10-23 14:06:09

文章来源:中国文物报微信公众号   

 

  由西汉南越王博物馆、贵州省博物馆主办,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、贵州省黔西南苗族布依族自治州博物馆、贵州省赫章县文物事业管理局协办的“寻找夜郎”9月25日在西汉南越王博物馆展出,展至明年1月12日,共展出贵州境内发现出土的256件/套珍贵文物。贵州号称“夜郎故地”,不应该只有“夜郎自大”这样的偏见,它不仅是贵州的夜郎,也是南越国相邻的夜郎,更是秦汉帝国边缘的夜郎。早在2000多年前,地处岭南的南越国与地处西南的夜郎国就有着密切的联系,2000年后的今天,夜郎文化的珍贵文物来到南越王博物馆与南越文化相遇,为两地历史文化交往续写新的篇章。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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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神秘的夜郎  

 

  司马迁在《史记·西南夷列传》记载:“西南夷君长以什数,夜郎最大”,说明夜郎国不仅在历史上曾经存在,还一度是西南夷诸国中最强大的,并具有一定军事实力,汉使唐蒙在向汉武帝上书中也称“夜郎所有精兵,可得十余万”。于夜郎国的空间范围,大约从云南高原东部一直到贵州高原北部和东部边缘。关于夜郎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,其下限为西汉晚期的汉成帝河平年间(公元前28年-前25年),夜郎王造反,被牂牁太守陈立剿灭,夜郎由此国亡。但夜郎的时间上限,至少可追溯到战国时期,但是具体时间难以确定。由于夜郎本身没有文字史料,有关夜郎的汉文献记载又相当简略,至今夜郎的都邑类中心遗址和上层贵族、王侯等高等级大墓均未有所发现,所以今天大家对于夜郎的相关问题仍疑问重重。展览通过“夜郎哪儿来?”“夜郎怎么样?”“夜郎去哪儿?”三个单元进行叙述,一同追寻神秘的夜郎足迹,揭开神秘的夜郎文化。  

 

丰富多彩的夜郎文物  
 
 
  夜郎族群在贵州境内的活动轨迹,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时期,而文献记载的夜郎国存续于战国秦汉时期,其文化在形成中,以本地早期文化为基础,不断吸收周边文明发展而来,形成独特灿烂的青铜文化。西汉末期,随着夜郎王兴被杀,夜郎作为国家在西汉以后不复存在,但其族群及文化并未就此消失,仍延续存在相当长的时期。展出的256件/套文物,涵盖从新石器时期至近现代的历代文物,全面展示不同时期的夜郎文明。这些展品中,以汉代夜郎国出土文物为主,既有反映夜郎本土特色的青铜装饰品、青铜兵器,以及用于套头葬的青铜容器,也有大量受到汉文化影响的汉系青铜器,充分体现了汉代文化的统一性和多元性。本次展览的文物精品有饰虎铜釜、牛头形铜带钩、龙首柄铜釜、武阳传舍比二铁炉、铜车马(辎车)等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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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铜釜出土时套于死者头部,口沿加铸仪态威猛的立虎,虎上套颈圈,彰示墓主不容侵犯的权威性和人所不能的神秘性。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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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带钩设计打破常规,钩钮与钩首在同一个侧面,既保持了器物整体的形象美观,又不影响使用效果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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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铜釜长柄首部下弯,铸成龙首之形,龙口张开,尖状双耳后掠,一副拨云前行的形态。长长的柄身似矫健的龙身,造型厚重精美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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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可乐出土铁炉上有“武阳传舍”铭文,“武阳”是西汉犍为郡属县,“传舍”即邮亭驿站,其出土印证了“南夷始置邮亭”的记载。铜车马造型与汉代有帷盖的辎车相似,采用分段铸造,子母口套合方式拼装,工艺精湛高超,表明墓主人可能为县令和其妻妾一类。
 
南越国和夜郎国
 
  在西汉初年,南越国和夜郎国之间的商贸来往十分兴盛,这一方面与西南夷地区物产丰富有关,另一方面则与两国之间便捷的水路有关,从夜郎国顺牂牁江(今珠江上游南北盘江)可直达南越国都城蕃禺(今广州)。此外,夜郎国还作为西南地区的货物集散中心,将巴蜀地区生产的各种商品转贩至南越国,最具代表的实例则是史书记载的“枸酱之路”了。建元六年(前135年),汉使在南越吃到蜀地产“枸酱”,了解到从巴蜀经夜郎有水路与南越相通,由此,夜郎开始进入汉王朝视野,并促使朝廷有了修建从僰道(今四川宜宾)直抵牂牁江的“南夷道”,并利用夜郎精兵奇袭南越的计划。此外,南越国的一些出土器物也反映了两国之间的联系,如西汉南越王墓出土的青铜环耳鍪,与铁三脚架配套使用,造型和用法与夜郎地区同类器物相同,以及岭南地区的一些西汉前期墓出土的巴蜀风格青铜器,很可能是通过夜郎输入进入南越国。“寻找夜郎”作为西汉南越王博物馆的原创展览,结合了贵州现有最新的考古资料和研究成果,全方位展示了夜郎文化的各个方面,展览寻找到的定是不同寻常的“夜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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